他该有多冷、多痛啊。

齐烟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捅了一个大窟窿,洞穴里的寒意都好像拼命地往里灌似的。她努力遏制住不让眼眶中的泪水落下,伸出手去想要解开束缚白川的铁链。

可就在齐烟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铁链的前一秒,她的喉咙被一股大力狠狠扼住。

扼住她脖颈的手冰冷得不像是活人的手,丝毫没有留情,分明是想要一招将她置于死地。

对白川没有一点防备,齐烟猝不及防。她听见自己的颈椎骨在大掌下发出咔咔的响声,窒息感潮水般涌上来。

费力地仰起头,齐烟直直地看进白川的双眼,想要说些什么来唤起他的神智,却只徒劳地望见他空洞而冰冷的眸底。

突然的动作牵动了锁链,撕裂了本就不完好的皮肤,鲜血顺着新上涌出,一路顺着苍白的皮肤蜿蜒流下,滴滴答答地滴入身下的冰冷潭水。

还有他的手,明明已经那样虚弱冰冷,紧贴着自己的皮肤,甚至能感受到明显的颤抖,却依旧感觉不到痛一般,带着孤注一掷的恨意,想要致靠近自己的威胁于死地。

她不是不能挣脱他。对齐烟来说,此刻的白川已然是强弩之末,她只要强硬一点,不顾他的意愿强行拔出锁链,便可以立刻将他带走到相对安全的地方去——至少可以离开苓苍宗。

可她不想。

他受了太多的苦。她不想让他连有一天遇到获救的可能时都是苦的。

当然她也不能就这样任由自己死在白川的手下。正当齐烟绞尽脑汁在想怎么唤起师尊的理智,让他能够认出自己时,钳制自己的手突然失了力气,软软地落了下去,垂在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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