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她的,是白川急切地覆上来,毫无章法地几乎是啃咬的吻。

这一刻,一直横桎在二人中间的枷锁,悄悄地在心底碎掉了。

比起白川的急切和粗暴,齐烟便显得十分温柔耐心。她没有用灵力,只是不紧不慢地轻轻抬手,覆上二人的衣带,不顾身下人近乎恳求的声音,一件一件慢条斯理地褪去衣裳,直至坦诚相见。

就像是拆一件迟到了太久太久,但终于来到的珍贵礼物。

原来天生灵体,即使是失去了灵力,滋味居然也如此蚀骨销魂。

这是在彻底放纵自己没入□□翻涌的浪潮前,望着身下人迷离动情的双目,齐烟脑海中最后一个清晰的想法。

黑城还是一样的鱼龙混杂,还是一样的生意难做又处处充满机遇。门口还是张贴着一个眉眼间透着英气的女子画像,还是有那两个看门弟子每日查验着来往出入城门的人群,却日日一无所获。

也不知道那个一看就是正派人士,听说还是苓苍宗前大弟子的女修到底偷了宗门的什么宝物,值得上面这样大张旗鼓地动手。

只是上面下达的命令本就模糊不清,底下的人不能够好好地执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黑城里的人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小偷小摸、无法无天的事情做惯了,那后来草草建起的围墙早已被拆得千疮百孔,也没有个人来修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