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继妹会眼热,继母想方设法要换了这门亲。

原身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气晕过去。

如果只是这样,姚筱月也不会穿过来。

起因就在于,继母要将她嫁给金家的二少爷。

金家是整个兴南县有名的富户,兴南县地处偏远,贫瘠落后,文风不盛,百姓也多不富足,商户也少。金家是做炭火生意的,据说他们还包有煤矿,就这税都能养得起一个县的运转。

当然这些姚筱月并不知道,这些都是原身的记忆库里得知。

而月娘要嫁的这个金家二少,是个庶子,看似金玉其外,实则败絮其内。旁人不知他吃喝嫖赌无一不精,小妾都讨了有十七八个,没有名分的不计其数。

这次要娶月娘,也不是娶正妻,而是纳妾。金家二少再是庶子,那也是金家的少爷,又怎么会娶一个农女,便是她父亲是个童生,那也没有真正的功名,秀才才是真正迈入士的阶级。

月娘自然是不可能嫁的,她爱的人,是纪越啊,两人两小无猜,青梅竹马长大,情义深厚。

在知道自己的婚约被继妹抢了那一刻,要将她嫁给金家二少那一刻,她就存了死志。

姚筱月就是这个时候穿过来的。

她穿过来的时候,继母已经商量着要收下金家的彩礼,要在同一天将月娘送进金府。

姚筱月不是月娘,她对纪越没有感情,但也不会给什么金少爷做妾。

虽然说摆在她面前的困难大于希望,她也从来不奢望自己能够嫁给爱情,但她要保证自己做正妻。

“你还想做金家的二少奶奶?你的脑袋让驴给踢了吧?就你,也配!”

继母毫不留情地讽刺。

姚筱月也毫不留情地反击:“你要敢将我送进金府,我就能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苛待继女,抢了继女的婚约给自己的女儿。也让全天下人都知道,纪越与人苟且,推了婚约,跟妻妹好上,读书人最重名声,你掂量着办。”

继母一时怒起,却又不敢真对她施以强手。

她还真怕姚筱月会这么干。

“你忘了,你还有个弟弟。”继母低声问。

姚筱月望向继母,见她眼底阴郁,知道她完全干得出来这事。

原身的弟弟秋阳比她小了十岁,是她娘拼死生下的,是月娘这辈子最想保护的人。姚筱月如今占了她的身体,月娘的弟弟也就是她的弟弟,她自然不能让继母害了他。

她眼底暗潮涌动,面上却不露半点。

“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你觉得我还会在乎这些?”

继母疑虑不已,心头更是狂震。

她都忘了,月娘这妮子寻死过一次。

以前的月娘她了解,如今寻死过后的月娘,还能被她拿捏吗?

继母心里没底。

她要真的拼一个鱼死网破,她自然没什么损失,那自家呢?

自己的女儿,好不容易得来的秀才女婿,怎么办?

真的要被对方这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的狠劲给害了?

那自是不成的。

月娘那妮子光脚的,自然不怕他们这穿鞋的,她们怕啊!

继母咬牙切齿:“你待怎样!”

姚筱月高悬的心,终于得已放下,她道:“我也不想怎样。你想让姚筱红嫁给纪越,我不会阻止,但你也得给我寻一门不能差了的亲事,不能找像金家这样金玉内败絮外的人家,而且,我要当正牌娘子,这是我的底线!”

继母恨之欲食她肉,却又拿她没辙,咬牙道:“好,我答应你!”

姚筱月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一仗,姚筱月和继母的斗争,姚筱月赢!

三天的时间,需要找到合适的亲事,自然难。

摆在姚筱月面前的,有几门亲。

她意外地发现,竟然还有金家,依然还是那个金家二少,而且还愿意娶她为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