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郎中看此人伤势太重,先是给人喂了些酒,过一会儿,嗅其腹部,没闻到酒的味道才展开施救。若华四处打量了一会儿,这布局和器皿,与当时在乐郎中家中时无甚差别。便道:
“你们原来在京城也有铺子。”
灵仙帮乐郎中打下手,她捧着一盆红红的血水,却依然能跟若华谈笑自若,显然是见惯了各种各样的病人:
“也就上个月才搬过来的,相公说不想做铃医了,就寻了这么个铺子,虽破旧了些,可也有些客人。 ”
他们上个月才从京郊搬来北京城,一切生意都才刚刚起步,现在是勉强站住了脚跟。
乐郎中已经帮那个蒙古人包好了伤口,还好送过来得及时,不然再晚一些,就谁都救不了了。
“虽然是止住了血,可还得多观察几天。”
乐郎中将一满是血污的手放在盆里洗干净,十分讲究的拿酒来擦拭双手。明珠一向爱察言观色,时间久了,总能听出些弦外之音,道:
“这诊金,我先帮他付。”
说罢,明珠拿出自己的荷包,却被乐郎中拦住了,道:
“纳兰兄,你上次给的那些还绰绰有余,这次就免了吧。”
上次那些钱,都够他家用一年了。乐郎中不是那种贪财之人,便拒收了。明珠在乐郎中的再三劝说之下,才收起自己的荷包。
最后经过商量,乐郎中将这蒙古人留下,明珠和若华也放心了许多,两人本来还打算找一间客栈安置他的。如今正好有人愿意收容,也省的他俩再费尽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