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杏看到她妈脸上居然没有丝毫的诧异,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个事情啊?堂姐,她明明连初中都没有上过,怎么能去当老师呢?”
“张婷她娘家妹子张娟儿跟江梨就在一个办公室,我就是听她说的。其实,你们这个堂姐心可大得很呢,你忘了,她之前就总跟着那个林颂文写写画画的,大早上天不亮就蹲那田埂上说洋文,人还痴心妄想着要考大学呢。”
林凤霞说着,啧了两声,继续道:“不过这有的人呐,就是狗改不了吃屎,我听那张婷说,她才刚去学校两天,就跟一个男老师不清不楚的。行了,吃饭吧,今天就算了,以后都不准提她了啊!晦气。”
“堂姐才不是那样的人。”江松筷子往碗上一架起身走了。
“嘿,这小兔崽子,反了天了。”林凤霞说着也将筷子一摔,追了出去。
江杏悻悻地回到房间,混乱了一整天的脑子终于稍稍回归清明,她怎么就把林颂文这茬给忘了呢?或许真的只是她自己做贼心虚,所以才疑神疑鬼?
如果江梨真的和她一样是重生的,那她怎么会那么轻易就嫁给贺严冬呢?
她应该知道,只要她再多坚持几天,就一定会等到刘志国的。
一边是条件优越的刘志国,另一边是穷得揭不开锅的贺严冬,江杏不相信,江梨会在知情的情况下,去选择贺严冬。
说不通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江杏仰面躺在床上,目光呆滞的看着房顶的横梁,心里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坚定,不管如何,她都会把应该属于她的东西,紧紧握在手里,谁都不可能抢走。
公社老师又怎样?还不是给人打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