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休息之后,贺严冬最先起身拿起镰刀往麦地里面走去,江梨看其它人暂时没有要起身的打算,便亦步亦趋的跟在贺严冬身后也往前走去。

其实她就是有些好奇,想亲自感受一下割麦到底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到了目的地后,贺严冬一扭头,两人对视一眼,他就大概明白江梨是想做什么了。

“想试试?”贺严冬说着将镰刀翻了个个儿,刀刃朝外,往江梨跟前让了让。

江梨笑着点点头,不客气的伸手接过贺严冬递来的镰刀。

贺严冬站在一旁看她弯腰一把抓了好几拢,赶紧上前拦道:“太多了,你先一次割两拢试试。”

江梨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按照贺严冬的话,只在手里留了两拢。

至此,她前面的每一个步骤几乎都是照着她刚刚看到的贺严冬的动作,完美复制的,就连刚刚下手时,针尖似的麦芒在她手腕间扫过,她都没有皱一下眉头,但偏偏临下镰刀的这一刻她怂了。

每当江梨下定决心要挥下镰刀的那一刻,脑海中总能想起贺严冬之前给她讲过的,“镰刀一下子就割到了腿上,血顺着腿直往下流……”。

贺严冬看出了江梨的迟疑,猜到她应该是怕了,两人结婚了这么久,他也发现了,江梨表面上看去虽然柔柔弱弱的,但其实有时候又是个很要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