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严寒瞬间失了底气,低声道:“事儿是这么个事儿,但话不能这么说。”

“反正,这事你别管了,我去跟妈说。”

最后贺严寒直接破罐子破摔道:“你不是总说妈对冬子偏心,实在不行,我就去求冬子,让他去跟妈说。”

说到这里,邱秀华的脸色才好了些,语气也软了许多,“大寒,我现在就问你一句,这么多年我都没能给你生个孩子,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怪过我,怨过我。”

“要说一点没有,那是假的。”贺严寒实话实说,“一开始肯定也会想,但时间久了,就觉得有没有也就那样了。”

“日子终究是咱俩的,只要咱俩过得好,比啥都强。”

“有你这句话,不管受多大委屈,我都认了。”

——

贺严冬想得没错,柳芳芝就是在使小性子。

前段时间贺严冬养的猪病死后,邱秀华俩人愣是在屋里躲了十多天没出来跟她们一起吃过饭。

刚开始柳芳芝没能看出什么来,但时间久了她也猜到了,邱秀华无非就是怕贺严冬染上了猪瘟传给她。

从这时候起柳芳芝就知道这个家迟早要散。

可知道归知道,这事儿真的来了就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老二养猪的事也就算了,人自己整的地,盖的猪圈,自己买的猪,自己借得钱,她没啥好说的。

但分家这么大的事,也不说跟她商量商量,直接上来就是房子盖好了就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