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都打算好了,今晚等他媳妇儿睡了,他就直接抱着草席打地铺。
江梨听他说完,愣了片刻,然后直接凑过去闻了闻说:“啥味儿?汗臭味儿?”
这不是很正常吗?
贺严冬这不过才进了国营场一天,就搁这儿矫情起来了?
“猪骚味儿,没有吗?”贺严冬既惊喜又觉得有些诧异。
江梨摇摇头,笑了,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你这才刚去一天,还没那么快被腌透,放心吧。”江梨安慰了他两句之后,又毫不犹豫的直接戳穿了他,“就因为这个要躲着我?怕我嫌弃你?那你以后是不打算养猪了,还是不打算跟我一个屋了?”
“那不会,我肯定会想办法的。”贺严冬弱弱地回道,很明显的底气不足。
其实今天下工后,他有在澡堂子里面遇到一个年纪跟他差不多的男人,不过人家是正式工,在养猪场已经干了五六年了。
那人比他来得早,走得也要比他早一会儿。
贺严冬看到那人泡完澡后不知道往身上抹了什么东西,不仅会起白色的泡沫,闻着也还挺香的。
澡堂子里人不少,但对此大家都像是早已习以为常了一样,还是该干嘛干嘛,只有贺严冬一个人眼睛都不带眨的,盯着人看。
那人离贺严冬挺近的,注意到他的目光后,自顾自的笑着解释道:“家里媳妇儿讲究,发了话,回去身上要是有味儿,就不让进屋,这不也是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