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褚念缓缓坐起身，抓着他的手认真道：“哥……你能是我哥，我真的很开心，从小到大，你都对我特别好，从来没打过我，连重话都没跟我说过一句。在学校被人欺负了，你还会偷偷的去帮我报仇，这些，我都知道。”

“褚念……”郗川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他正欲开口，褚念却立马阻止了他。

“你先听我说完。虽然……我很高兴你是我哥，但是我更希望你不是我哥，起码……在你心里，不是这样。哥，我喜欢你，不是喜欢哥哥的那种喜欢，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喜欢。想拥抱你，想握着你的手，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

郗川愣愣的看着他，心里像是有什么涌了上来，又沉沉的坠了下去。

他突然挣脱了褚念，好似在忍耐着什么，握紧了拳头，淡淡的道：“我突然想到有件事没处理。”

说完，他便转身匆匆离开了。

“哥！”

这是郗川这三十年以来第一次，逃走了。

清晨的客厅内，弥漫着酒的味道，空的瓶瓶罐罐堆在一起，还有一些倒在了地上，郗川躺在沙发上，领带松散，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

一片白茫茫中，忽然出现了褚念的身影。

“褚念。”郗川叫着他的名字，然而褚念只是背对着他，没有丝毫的反应。

他走上前，伸手握住他的肩将人转过来，却看到褚念湿着眼眶既难过又生气的对他道：“哥……我讨厌你！”

郗川猛然睁开眼，他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伸手扶了一下额头，惊魂未定。

缓了一会儿，郗川便从沙发上起来，打开冰箱想拿瓶喝的，却看到冰箱里塞满了橙汁，每一盒上都贴着便利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