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了深冬来临,也没有等到白尾海雕夫妇的小鹰们蔫蔫的待在树上,他们今年大概率不会等到父母了,对于猛禽夫妇来说,在小鹰独立后的两三年里,他们都会避免和孩子们见面,一来他们可能会养育新的幼崽,二来亚成年的小鹰们需要在成年前学会彻底独立,他们不能依赖父母或者与兄弟姐妹们结盟过一辈子,最终他们要靠自己活下去,直到找到另一半,组成家庭,建巢哺育幼崽。
正在发呆的小鹰们被湖面上的鸟群惊叫声打断了,此前这里来了一群白枕鹤,自到达这里后,这个白枕鹤族群就不走了,它们选择在此过冬。
吓!这不是那只金雕吗,金陵的哥哥,是叫金陌来着吧?他不是去谷地了吗,咋又回来了?
温濂睁大双眼看着金雕捕猎白枕鹤,将白枕鹤带到距离他们不太远的岸边,低头开始拔毛。
来不及躲的小鹰们挤在一起站在树干上,温濂内心闪过无数种想法,最终也没敢下去打招呼。
三小只齐齐盯着金雕吃完猎物,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待金雕吃完后,转头看了三小只一眼,这是他们第一次真真正正的对视,对方眼底里仿佛塞满了冰,连外向的温濂都没敢说话,对着金陵还能唠两句的他,此刻是一万个张不开口,仿佛嘴巴被深冬的天气牢牢的冻住。
金雕朝着小鹰们微微点了一下头,转身拍拍翅膀就朝着丘陵飞去了。
待金雕飞到再也看不见后,三小时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快憋死鹰了。
“我什么时候能长到这么大啊。”大毛哥最先发出了感慨,亚成年的小鹰总是对成年的猛禽充满崇拜。
想说即便咱们成年也长不了人家那么大的温濂,看看大毛哥羡慕的望着丘陵的方向,一直舍不得将目光收回来。温濂张张口又闭上了,算了,有梦想才伟大,就让大毛哥一直有梦想也挺好的。
啊,如果金雕妈妈知道她的第六窝儿子没有去谷地的话,会不会以为我在骗她啊,以前几乎每天都来的金雕好长一段时间不来,尤其是到了迁徙季,搁谁也会以为是迁徙了吧,“金陵妈妈不会怨我的吧,我真不是故意骗她的,我也不知道啊。”温濂悄声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