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在她和姜少华订婚的那天，她一直跟在姐姐王乐身后，所表现出来的低存在感，和自卑、胆小、没主见。

又似乎是那一次在大院里的操场上，姜少华帮腔王乐欺负她时，钱娇当时眼里一闪而逝的浓浓失望。

也好像是那天夜晚在大院里，钱娇伏在他背上颤抖着身子，迷迷糊糊的低呼的那几声疼。

又可能是捡到那包种子的那天夜里，看到她被王家夫妻打后，独自一人在大院里被昏黄路灯拉得纤长的孤独身影。

还是那天所有人都污蔑她偷了人参，她眼里浓浓的嘲讽和已经没有了温度的冰冷。

南帆托腮眼神迷茫的看向窗外，脑海里晃过所有关于钱娇的画面。

那些已经过去了，却都不好的，让人有些心疼的画面。

……

天色渐渐晚了，农村里的公路没有路灯，窗外是越来越黑的夜。

南老爷子望着发呆的南帆，眼神微眯，一脸的高深莫测。

等南帆发现的时候，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脸上又换上他一贯的面无表情。

不过他什么也没有说，敌不动我不动，南老爷子不开口，他就假装不知道，在敌情不明的情况下，沉默就是守住自己防线的最有效办法。

果然，南老爷子观察了南帆一阵，发现他竟然真的就没有别的反应了，终于忍不住先开口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