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在有成年鳄鱼暴动的潭水里,还有人能躲得住,那不是对方运气好,就是对方实力强。
不管是哪一点,巡逻兵们都觉得,没必要再守了。
鳄鱼疯狂的在潭水里暴走了片刻,最后终于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慢慢没入了潭底,无声无息。
钱娇被鳄鱼最后的那一下撞飞了老远,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也终于消失殆尽。
她只能随着鳄鱼扇动的那道道水流飘散,大口大口带着血腥的潭水,涌进了她的嘴里,脑海陷入了混沌,她终于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将将稳住身形的南帆,看到的就是那抹纤细的身影被水流急冲而去,没有反抗,甚至没有动弹,脆弱的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
他的心瞬间跌入了谷底,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间变得冰凉,心头仿佛被人撕出了一个血洞。
他疯狂的朝那抹身影冲去,待到大手捞过她的细腰,她温软的身子,紧闭的双眼,和一动不动的身体,南帆整个人都瞬间僵硬了,深邃清冷的眸子里闪过浓浓的疼痛和悲伤,心脏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疼痛着。
他抱着钱娇的身体,迅速的窜出了水面,寂静的夜里,一抹急切而慌乱的破水声那么清晰。
月光下,钱娇的脸色苍白得吓人。
南帆颤抖着抚上她的脸,有力的双手按压着她的胸口,他没有发现自己的眼神有多么慌乱,自己的呼吸有多么粗重。
直到钱娇同样苍白的樱唇里吐出几口潭水,南帆慌乱的眼神才终于闪过一抹亮光。
他扶住钱娇的下颚,俯首,朝她苍白的樱唇压去。
在那几口潭水吐出去之后,钱娇死一般窒息的感觉,才终于有所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