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帆只恨自己,没有先尝一口那个精致的粉红小猪面点,才让钱娇此时陷入了危险。
可到了此时此刻,即便他心中再想以身相替,也已经来不及了。
懊恼、自责也好,悔恨、愤怒也罢,都换不回钱娇的平安。
南帆此刻心里的疼,是刘子锋那一拳也无法平息的悔恨。
而此时,云沽镇一处偏僻的小院里,薄雾中,屋檐下,一个面容俊美的年轻男人,正端坐在一方长案前。
他眉头轻锁,一双点漆般的幽深桃花眸里,冷芒幽幽。
面前的透明玻璃瓶里,一条暗褐色的细小长虫,如同冬眠了一般,木木的躺在瓶底一动不动。
他拿起瓶子举过头顶,对上清晨里最早的一缕阳光,隔着还来不及散去的晨雾,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瓶子里的细虫,半响,最后还是得出了一个相同的结果,它果然像是冬眠了。
这个时候,面前的院门被人猛的用力推开。
年轻男人盯在玻璃瓶上的眼神移开,落到院门处急步走过来的俊朗男人身上,唇边勾起一抹浅笑,才缓缓的放下手里的瓶子在长案上。
云家的男人,自古都有一副好皮囊,不管是嫡支还是分支。
“二哥这么急过来,是有什么事吗?”一双带着笑意的滟潋桃花眼,让男人俊美的脸上,又添了几分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