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含微也知道沈康勇的财产里肯定有留给路远白的,至于多少她就不知道了,所以一直提防着。

看着站在原地油盐不进的沈慈文,李含微着急道:“慈文快说啊!”

沈慈文目光阴沉的看了眼李含微,“说什么?”

李含微气得一时间恨不得上去给沈慈文一耳光,这孩子也不知哪根筋错了,居然连道歉也不会,“跟你爸说你错了,刚才都是胡说!”

谁知下一刻就听沈慈文道:“我为什么要道歉,我之前说的难道不对吗?”

“沈慈文!”

女人尖锐的声音叫道:“你知不知你现在在说什么,康勇可是你爸爸,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和狐朋狗友去外国玩了一趟,无法无天了!”

李含微一双眼睛几乎是有些恳求的看着沈慈文,虽然嘴里说着指责的话,但是心却期望着沈慈文能赶紧认错。

李含微现在甚至觉得沈慈文根本就是毫无意识的说着胡话。

沈慈文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说的那些话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他们母子隐忍的十几年可不能就这样白费了!

此时沈慈文眼下青黑,惨败的面容上满是病态。

随后将能令李含微崩溃的话语说出,“我不是胡说,我说的都是我心里话,我十六岁那年就想这么说了。”

十六岁的青春期,他那天早上的梦遗,他心间上的那抹白月。

路远白……

他这二十几年来的所有记忆都是路远白,从小学到高中,再到现在,路远白好似一直在身边,但又好似跟他相聚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