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璧非常客气的给两人倒了热茶，随后才道：“不知林公子和吴公子，想与我探讨哪方面的内容？”

“何公子。”林元笑容温和，“这次我们二人前来，其实是替景王来的，你是聪明人，朝局情况你应清楚，想必你也能猜到我们二人来意。”

何璧倒没想到两人如此直接，他脸色不变：“在下只想考取功名，报效国家。”

“景王殿下未来会是位明君，这与何公子的想法并不相悖。”

何璧眼神并未有波动：“等景王殿下登基，我再效劳于他，这与林公子的意思也不相悖。”

“朝中无人寸步难行，即便何公子高中状元，但若想走的更远，是一定需要人支持的。”林远望向院子外，“何公子至情至性，想必也不屑用亲事来谋前程。”

何璧失笑：“林公子怕是不太了解我。”

“哦？在下哪句话说错了？”

“并没有，只不过你错估了我的野心。”在林远和吴源禾不解的目光下，何璧轻声道：“我曾经一心想考取功名，出人头地，而现在，仍然想考取功名，可却不再是为了出人头地。”

林远和吴源禾顺着何璧的视线看向院子外那珠圆玉润的小姑娘，他的声音很轻很温柔：“而是为了配得上她，仅此而已。”

“你当真不在意自己的前程？”

“不甚在意。”

“但你可知，官场复杂，夺嫡之争，没有能力，又有多少个人能置身事外，而且将来新帝登基，你们这些中立之臣，很难得到重用。”

何璧看向林远：“但起码能保住性命不是？若是选错，搭上的可不仅是我的性命，还有我家人的性命。”

如若以前只有他一人，何璧定会选择一位殿下，为其谋划，他有信心运筹帷幄，就算输了他也不怕，他有信心可以保全何一，让他后半生无忧。

可如今他有小姑娘，他不想拖她下水，更不想他死后，她改嫁他人，在别的男人怀中撒娇。

只要一想到这些，何璧就觉得心痛难忍。

前程算什么？

他永远知道自己最重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