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远一怔,连忙开始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念着念着,昙远又开始怀疑自己。
明明以往有很多姑娘扑上来他都能心如磐石,无一丝波动,怎么面对小姑娘时,就频频破例?在她还是小狐狸的时候就是,他似乎没办法抵挡小姑娘的卖乖讨好。
想到这里,昙远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经文都白念了,还是他真的与佛门无缘?以往能静心修佛,只是因为还没遇到那个人?
正想着,怀里的小姑娘动了一下,昙远立即崩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哪知下一刻,他却直接对视上了小姑娘的眼睛。
“遗产早丫~”小姑娘露出了个甜甜的笑容,然后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闭上了眼。
昙远:“……”
这个点应该起来诵经了。
等等,他还俗了,不用诵经,但也应该起了吧。
昙远已经能听到外面农家夫妇的说话声,他想动,可看着小姑娘乖乖巧巧的模样,却又舍不得动。
就这样纠结来纠结去,一直到巳时小姑娘才起床,被她压了一晚上的昙远终于松了口气,待收拾完出来时,农家妇看他们的眼神都不太一样,让昙远很是尴尬。
为了不让太多人围观,昙远的头上是裹了一层布的,身上穿的衣服也是从农家妇那里买的,很是简单质朴,但即便这样,也丝毫掩盖不了昙远身上的气质一丝一毫。
两人找附近要去京城的村民搭了个顺风车,坐在牛车后面,昙远十分的不适应,倒是小姑娘适应良好,坐在牛车上,一路上东张西望,说个不停,最后说累了,直接就躺在他腿上睡觉,动作熟练无比,好像曾经也这么躺过谁的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