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数行字,并未多做渲染,只是客观地描绘了他做过什么,经历和获得过什么,但梁迟非常喜欢这段描述,觉得比以往任何夸赞他的那些营销通稿都让他高兴。
他自己知道,江旷也知道,这段平实而客观的描述得来珍贵。
电影节的红毯不过短短20来米,走起来不过一两分钟,梁迟却觉得已经真正跨越了从前的自己。
是应该来看看,那些平日里散落世界各地的电影人之梦,被众人拾柴一样地全都带到了这里,每一个携火种而来的电影人,都宛如普罗米修斯。
五人一起观看了开幕电影,是一位著名的西班牙导演还未上映的新片。
这位导演已经很老了,从很年轻的时候,他就有一位御用的女演员,几乎每部片都跟她合作,一个在镜头内,一个在镜头外,两人一起变老。
他们从来都不是情侣,却是一辈子的搭档。
艺术电影内多是这样的状况,导演,演员,编剧,制片人,摄影师,往往磨合顺了之后就会一直合作下去,侯孝贤,蔡明亮,王家卫和他们的制作班底无一不是如此。
喻也显然也是这个路子。
就在这次电影节上,江旷跟喻也谈到了他刚写完的本子,只跟喻也聊了个大致框架,喻也就已经决定接下这个故事。
比起大场面,他更擅长描绘人性的复杂与幽微之处,这个本子比《福星》更能让他发挥所长。
于是,这个已经经受过打磨的班底就这么潦草又笃定地敲定了第二次合作。
电影节上梁迟和江旷没有待到最后,只参加了开幕式就先撤了,梁迟跟《棋子》剧组只请了四天假,喻也和关平山带着温凉还会多待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