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粗壮的树干也许已经被掏空了,只是剩下表面的躯干孤独的立着。
一大早,乔念就带着大娃两个人一起出门去火车站准备接二娃回家了。
快过年了,二娃早就寄信说了大概哪天回来。
乔念估摸着时间昨天没来,那就应该是今天到站了。
家里现在已经又买了一辆自行车,乔念骑了一辆,大娃骑了一辆。
“娘,我也去接二哥!”
小宝刚从床上爬下来,此时揉着眼睛看着自己娘跟大哥要往外走顿时急了。
大娃很不温柔的伸手在小宝头上使劲蹂躏了一把,把小姑娘的头发弄得毛毛躁躁的。
“你还是先去洗洗脸上的眼屎去吧,要不待会儿你二哥回来看到你这样肯定嫌弃死!”
大娃挑挑嘴角故意嘲笑道,气的小姑娘脸色涨红跳着脚要去抓回来大哥的头发。
可惜够不着。
大娃伸一只手就能按住小宝的脑袋。
乔念瞥了一眼没正形的大儿子,再看看鸡窝脑袋的小女儿。
觉得哪个都指望不上,还是自己一个人去火车站接省心的二儿子算了。
“娘等等我!”
见自己娘出门了,大娃也顾不上逗小妹玩了,跟着一起往外走。
又是几个月没见自己二弟了,大娃当然是要一起去接二娃的。
虽然说兄弟姐妹多,但是要是说关系最好的那还得是跟二娃了。
乔念跟大娃两个人一前一后的骑上自行车出了家属院,两个人都带了乔念做的棉耳套,脖颈间系着一条米白色的毛围巾。
这些都是乔念的铺子里卖的小单品。
棉耳套的样式比现在供销社里卖的要觉得时髦一些,也用来买衣服免费送。
所以走在街上能看到不少人带着乔念跟大娃身上相似的棉耳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