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航:“姐姐哎,这护士不行啊,她都看不出我难受吗?医生,医生呢!我觉得我性命垂危,我的心脏都快不会跳了。”他在自己胸口摸了摸,慌张道:“姐姐哎,你快摸摸,是不是平的?是不是一点起伏都没有?是不是,没心跳了……”
最后仨字儿,李少爷是带着哭腔嚎出来的,盖住了马路上的各种声音。
迟暖:“……”
迟暖用力抽回手,沉默片刻,说:“这不是我弟弟。”
护士理解的点点头:“嗯,他不是您弟弟,他是戏精。”
等到了医院,做了一番检查后,发现李航勉强算是中度脑震荡,观察24小时如果没问题就能直接出院,迟暖没有多留,在李伯母来了后问候一声就走了。
关上病房门还能听到李航那高亢的呼唤:“姐姐哎,你这就走了?不多陪陪我吗?”
迟暖加快脚步,生怕李伯母出来叫住她,不过李伯母大概也觉得李航这脑子坏掉的样子丢人,并没有顺他的意。
顺利出了医院,迟暖松了口气,相个亲跟认了个儿子似的,她心累得不行,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要么立刻找个人结婚,要么就拒绝相亲,一切随缘。
迟暖在路上回顾了一下自己这一年来的相亲对象,十七个,上至比她大六岁,下至比她小四岁,集齐了十一个生肖。他们一个个都是外人眼中的优质男,但是一见面一相处总有这样那样的问题。
恋人可以相互包容,陌生人可以漠然视之,但是相亲对象就像是站在两个敌对阶级的敌人,互相挑剔,互相戒备,互相试探,恨不得拿着放大镜找对方的缺点,自己的小情绪也无限放大,一点不满意就能给对方判死罪,就算是勉强忽视了,也会一直如鲠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