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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钱宝莱的声音,燕怀舒握紧手上的手绢,沉声问:“你怎么过来了?”

“还不是因为你的好妹妹。我说,自己绣的手绢就那么宝贝么?”她自顾自坐到燕怀舒对面的石椅上,瞧着他的酒壶,支起手撑住下巴,饶有趣味地开口。

许是心绪低沉,燕怀舒没有在意她言语中的讽刺之意,垂眼道:“这手绢曾是娇娇之物。”

难得他会这么率直地说话,真是见鬼了么?

“在夫人面前说你留着其它女子的手绢,这让我如何是好?”钱宝莱摇摇头,言语之间似有不悦,“你之前怎么说这手绢是你的?”

“曾去还她,她却送给我了。”

他的样子好像回想起很久远又难忘的记忆,眉目间多出几分柔情蜜意。涉及到林娇娇的事,他才会是这样的神情。她有些自讨无趣,目光又落到他掌中的手绢上。

的确越看越眼熟,在哪儿见过来着……

钱宝莱霍然起身道:“我想起来我以前好像也有过这样的手绢,可不知在哪弄丢了。这样式在当时很盛行,随便哪个姑娘家都会带上一条。记得那天正巧是七夕,人山人海,回头找时却找不回来,我还为此事哭了整整一晚。”

钱宝莱越说眉头皱得越深,看来她确实对那件事很介怀。

惊讶于她突然起身的燕怀舒片刻回过神,兀自笑了起来:“那着实是巧。娇娇丢失这手绢的那天,也正是七夕。”

“可惜我没能像她那样遇到个能帮我拾回手绢的好心人。”钱宝莱话语间又充满讽刺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