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舍得?”
“当然不舍得。”钱宝莱想都没想直接道,却继续补充说:“你算是个特例。不过我只招待你一人,你可千万不要请别人喝。你得知道,我钱宝莱从不做亏本生意。”
燕怀舒笑了笑,抬手拍拍她的头道:“好。”答应之后他燕怀舒又继续低头拿起物什继续绣。
钱宝莱则在一旁静静注视着他。看那绸子的雏形好像是只鸳鸯,钱宝莱忍不住问道:“你绣的是鸳鸯么?”
“嗯。”
“是手绢?”
“嗯。”
“……你习惯了整日舞刀弄剑,而这女红却需久座不动,你不会觉得枯燥吗?”
“这两者看似不同,其实本质都一样需要耐性,习惯便好。”
“打打杀杀和做女红,你更喜欢哪种?”
燕怀舒终是忍不住抬眸瞥向似乎很无聊的钱宝莱:“夜已深,你该回屋休息了。”
“我还不困。”
“抱香姑娘,你在这里会让我分心,能请你回屋么?”
钱宝莱撇撇嘴,才不情愿地站起身,赌气般往门外走:“真是个没耐心的人。不就多问几句么,还嫌我烦了。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