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月只觉气极攻心,恨不能立即掐死她。然则如钱宝莱所言,要是她告诉了燕怀舒,就算最终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自己所为,自己在燕怀舒眼里的印象也会有瑕疵。
令她不能容忍的是,她在燕怀舒眼中是何形象居然要被钱宝莱左右。
见昭月气得全身都在颤抖,双目阴狠毒辣地怒瞪着她,却半句难听话,一个巴掌都不敢再落下来。钱宝莱似乎有些解气了,才侧过身道:“要是公主没什么事我就先睡了,公主请自便。”
说完,她便不再搭理气红了双眼,连青筋都暴起的昭月,自顾自睡觉去了。
昭月根本不愿意与钱宝莱同一张床塌睡觉,甚至都觉得和她呼吸着同一室的空气都恶心。气归气,然而钱宝莱已经霸占了床塌,她若是赶钱宝莱下来,燕怀舒又会怎么看她?
昭月怒得咬破了唇角,却只能隐忍不发,将渗出来的血悉数吞回肚子。昭月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委屈自己窝在床塌边坐了一晚。
她会有如此狼狈,有气无处出的一天,全都是拜钱宝莱所赐。
——哼,走着瞧。即使她不出手,想她死的人却也不少。
第二天天亮,燕怀舒已经早其它人一步到昭月与钱宝莱的屋里叫她们。见钱宝莱的脸色红润不少,人也精神了,他放心许多。
只是昭月贵为公主之躯却蹲在床塌边却有些失仪:“公主,为何要在床下就寝?”
睡这种木床都不习惯,更何况连床都不是的床塌下。昭月一夜未睡,不知道在心里用多少种方式杀了又杀钱宝莱。半夜听到钱宝莱睡得香甜的呼吸声,她都快抑制不住上去立马掐死钱宝莱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