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连带着车夫,三人一齐晕倒。少年再慢悠悠地从树上下来,将父女二人绑了扔到马车里,独自驱使马车往回走。
平南王府
段寻等祖母气消得差不多了,过几天才到祖母房中“请罪”。他乖巧地坐在祖母的床前,耐心听祖母在他耳边念叨:“段寻,你如今大了,我管不了你了……回你的平南封地去吧。”
祖母段杨氏背对着他,很明显是在赌气。段杨氏年逾七十,说话声音虽洪亮,但总归有点中气不足。
“祖母,好祖母,别生气气坏了身子。我去花楼是见一位朋友,真没干别的!我对天发誓!”
段寻握住祖母的手,做了一个对天发誓的手势。
段杨氏抽回了手:“哼!这会子又变成花楼啦?方才还蒙骗老身说去的是樊楼!老身虽然眼花,可这心里啊跟明镜似的。别以为我不知你又去找那劳什子‘千岁白头翁’听琴去了,他一副男人女像,听人说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
段寻垂首听着,摆出一副恭敬谦从的样子。这是他惯用的伎俩。每次他一摆出这种痛心疾首,决定痛改前非的样子,祖母便不忍心再说下去。
不料这次祖母并没有轻易放过他。祖母从床上缓缓坐起,段寻忙伸手去扶他。
“寻儿,你父母走得早,你是老身看着长大的。无论外面那些人怎么编排你,你始终是祖母的好孩子。莫要嫌我啰嗦,老身年事已高,不知还能再管你几年。你今年已有二十一啦,也不小了,该找个心爱的姑娘照顾你,陪着你,爱着你,与你共度一生。老身知晓,你父母的离去之后,对你打击很大,让你性格大变……”
段寻立刻打断了祖母,轻轻依偎在祖母胸前:“孙儿可不愿回平南,孙儿只想陪着老祖宗颐养天年,父亲母亲去得早,祖母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唯一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