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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昨夜似乎是宋安安主动,可真算起来,最后苟延残喘的也是她。她深觉最后那会儿,定是谢晋在换着法的罚她,可惜她早已经成了软泥,没办法挣扎。
浅碧和秋菊服侍着她起身,好好泡了个澡之后,宋安安才觉得自己算是又活过来。
“公主,皇后娘娘身边的珠儿来了,说是要您进趟宫。”
“进宫?”
将白玉膏轻拍在脸上,宋安安睁眼望向铜镜,看着秋菊给她编了个垂马髻,她从檀木盒中取了只錾金钗,别在一边,随后起身。
“那就走吧。”
皇室虽已衰弱,但宫中却仍是不见半点冷清。宋安安的凤轿一路到了永寿宫门口才停下,浅碧替她撩开帘子,扶着她出来。
“儿臣给母后请安。”
宋安安在母亲面前弯了弯腰,然后就坐到了一边。
萧皇后看着女儿一脸漫不经心的样子,长叹口气,端着瓷杯轻抿了口新茶,才开口:“安安,你与驸马近日可好?”
与谢晋可好?
如果是说像昨晚那般枕榻上的事情,那自然是极好。可如果是说夫妻恩爱,举案齐眉,那恐怕就是痴人说梦了。
她与谢晋本来就不是什么佳偶天成,这桩婚事,也是景帝爱女心切,甘愿用兵马给她换了个谢家的嫡子。
如今皇室势弱,而景帝又只有她这一个女儿再无所出,朝堂上谁都知道,这帝位已是摇摇欲坠。因此,对这把龙椅虎视眈眈的人也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