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不懂事?仗着自己有两个臭钱不是给我二哥脸色就是给我三哥脸色,这几家过日子是有谁求着你了吗。”
大伯摔了酒瓶子:“没大没小,你再给我说一句!”
陈萧没能再继续说下去,因为大伯摔碎的酒瓶碎片刚好扎到了旁边老爷子的手,大伯的酒,算是彻底清醒了。
只是割破了手背而已,全家都动员起来忙着送老爷子去医院,像是手背出血成了脑溢血一般的大病,当然也可能是装作慌乱的样子抓住这个打破尴尬境地的时机。
陈期站在慌乱的外围,像是迎接爷爷进门时一样被人墙挡在了外面。
她面无表情的站着,直到被姑姑拉起手扯到一旁。
“嫂子,我先送期期回家,女孩子还是要早睡。”
陈期坐在副驾驶,听着姑姑一直在哼歌。
“姑姑,你很高兴吗。”
陈萧顿了一下,眉眼又弯下来:“当然高兴,也觉得扬眉吐气。”
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对你来说也差不多吧,我就喜欢看他们兵荒马乱的样子,他们越乱,我越舒服。”
陈期仰起头:“为什么。”
“因为啊……”陈萧的长指教敲着方向盘,“因为这家里,我就只喜欢你,还有你爸爸妈妈。”
“可是……”陈期眼眶有些酸,刚刚在饭桌上的委屈突然堆到鼻头,“可是……他们是亲人,大伯大伯母是,二伯二伯母也是。”
“不对,期期。”陈萧伸出手摸她长长的马尾辫,“期期,亲人来源于情感,而不是血缘。”
“我和他们有感情,那他们就是我的亲人,没有感情,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