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他也早就学会了怎么招惹这个病人生气,然后隔三差五的去太岁头上动土,等着安辰追着他满操场打,两个人滚成泥猴回家挨骂。
果然,安辰毫不犹豫的飞起一脚,陆虎大叫着“来啊来啊你打不到我”转身冲进了女生堆里,女孩子们尖叫着散开,看热闹的男生立刻起哄起来,吹口哨的鼓掌的闹成一片。
安辰和陆虎讨论的关于陈期异常变化的学术问题终止在混乱的操场上,他就知道陆虎听不懂,问了也是白问。
至于许惟肖,那个成天咋咋呼呼的小丫头,她肯定也不懂。
他开始独自一人观察陈期,有时候是在上课的时候忽然看她,有时候会在课间悄悄跟在她身后,有时候是借了陈期的满分试卷来看,试图从“把一个底面半径是2厘米的圆柱侧面展开,得到一个正方形,那这个圆柱的高是多少”的问题中,推理得出陈期异常的问题根源。
鬼迷心窍的安辰终于在一次跟踪行动中,迷迷糊糊的跟着陈期进了女厕所,一届大班长的威名在许惟肖和几个女生的尖叫中碎了满地,他落荒而逃,之后一个礼拜都非要戴着帽子上学。
在安辰眼里,陈期看似一切正常,甚至比之前更认真生活,但是一个人突然改变生活常态一定是会吃不消的,所以安辰总能在她放松下来时看到她流露的疲惫,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安辰确定自己看到了。
安神头疼得很,这些事情和陆虎说,又会被他笑话自己有毛病,于是他只能成天拉着陆虎说:“陆虎,我好烦。”
一路过得顺风顺水的安辰长这么大,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愁肠百结。
陆虎也好烦,他被这个小祖宗耽误了不少时间,连和人说好的比赛都没去成,每天吃饭都要听他絮絮叨叨的念叨陈期。
“期期期期期期,你嘴里除了期期能不能说点别的。”
“不能。”安辰义正言辞的拒绝,对于他来说,遇到问题就要解决,刨根问底才是他安辰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