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陈期认真的摇了摇头,指向右侧橱窗里的玩狙吉他,“就是那个玩具吉他,许莉莉要玩,你不许,说是你的自己人才能玩,你说……”
许惟肖满脸冷漠,橱窗里的暖黄色灯光映照着她的脸,只能让陈期看见满脸的疲惫:“我忘了,小时候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陈期咬了咬嘴唇,惟肖,你撒谎。
“惟肖,不考徐高也没关系的。”压在心底的话终于有得见天日的一天,她们终于不得不面对现实。
徐高每年录取一千多人,即便是徐中,能以正取生身份考上徐高的也不过二百多人,即便你拿了二十分的加分名额又能怎样呢,或者说,万一你拿了二十分的加分名额仍旧没能考上徐高呢。
岂不是更加不甘心、自卑自责,没考上徐高就要在内疚中活一辈子吗。
徐高不是终点站,惟肖,求求你醒一醒。
许惟肖眼角划过一滴泪,她还是那样好看,那样动人,就连泪水划出的弧线都像是设定好的,圆滑的一条,像是电影或是v中女主角才配得上的画面,可她到底也只能说:“陈期,你不是我。”
你不是我,又怎能知道我的艰难。
可若当局者迷让观者清呢。
说不通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
夏天的夜总是来得特别晚,陈期记得小时候,自己总是在这样的夜色里撞见惟肖练舞的样子,她把长发盘起来,露出漂亮的天鹅颈,陈期在阴影里偷偷模仿,东施效颦,像只跟随白天鹅的丑小鸭。
许惟肖终于累了、倦了,她推开玩具店的门,买下了那把玩具吉他。
“我妈妈给了我钱,让我给大家买零食拉票,我没买,我已经很丢人了,不能再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