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期笑笑:“就叫咪咪吧,你不是喜欢吗,简单好记。”
似乎是流浪太久的缘故,咪咪一直敏感怕人,人们稍稍走动便吓得她跑出好远,她白日里在暗处缩着,晚上睡觉也不安稳,偶尔走上几步,像是一团游荡的影子。
陈期半夜喝水,推开门,看见她蜷缩在离房间最远的门边的毛毯上,她听到动静立刻睁开了眼,碧绿的眼睛似乎是捕捉危险的雷达,又开始摄取恐慌。
她从没有住过九月的窝,更不会像九月一样上床睡觉,她没有把陈期当过主人,也从来没有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
就像陈期每次接近她都会带着防护手套一样,无论是人还是猫,都从来没有放下过防备。
人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又怎么能骗过聪慧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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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高考临近,整个高三组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付厉采取一对一帮扶的方式调整了全班的座位,原本坐在后排的齐栩成了陈期的前桌,齐栩经常会在自习课上拍过来几张纸条,不同科目的题干下打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扫去那些浮在表面的流言八卦,大家慢慢发现其实齐栩并不是个不学无术的混混,他不会无故打人也没有不良癖好,上下学更没有专职司机接送,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三生,像大家一样尽力听讲按时作业,发愁考试和排名,偶尔在自习课发出郁闷的哀叹。
或许流言有误,又或许那点桀骜和叛逆,都留给了他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