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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宋惟妙坐在病房前,总是止不住的想,如果那天她反应快一些,是不是能提早拦住那男人的刀,如果那天她留意着四周,是不是能及时察觉异常,如果那天,她没有馋嘴绕了远路,是不是不会去那条无人的巷子,甚至是,如果那两次大考她没有考好,没有春风得意,是不是就不会约黎思乐出门。
谁能想到恶鬼会在白日横行呢。
宋惟妙想了很多很多,人在无能为力的时候,也只能拿一点幻想聊以慰藉。
她甚至还想过,要是她小时候学的不是书法而是散打,说不准能一脚揣在那男人脸上,夺过他的刀,折断他的腕骨,把他的头踩在地上让他磕头认罪。
更血腥的也想过。
把他扒皮抽筋,放干了血,一刀刀片下他身上的肉去喂狗。
宋惟妙温柔如水了这么多年,从未因为自己遭受的侮辱和攻击怨恨过什么人,她像是生来没有愤慨的能力,如今头一遭体会到刺骨的恨意,压得她杀意四起,喘不上气来。
她终究没有说出什么狠话,只是拍了拍陈期的手:“马上就要高考了,赶紧回去复习吧。”
宋惟妙明白眼下时间的重要性,黎思乐和陈期非亲非故,她实在不必守在医院里浪费时间。
陈期频频拿来应对安辰的话头一遭反弹到自己身上,才知道之前把安辰气的咬牙切齿的自己有多可恶。
“我状态好的不得了。”记住的知识短时间忘不了,记不住的死记硬背也做不到融会贯通,她的进度她心里有数,“担心我还不如担心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