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竹冷笑道:“我们多派些人,不管人多不多,乱不乱,把声势做足。高九龄这个老顽童,自然是喜欢热闹的。”
“是。”
他们又说了一些事,要离开的时候,李成竹忽然问孙总管:“刚才我来的时候,仿佛听见你说还有一件事?”
孙总管没想到他还记得,踟蹰这件事可大可小,应不应该让谷主知道。
“是……属下这次去跟柳氏医馆对账,柳氏的账房林柜,就是林木叶,谷主应该认得?”
李成竹点头:“记得这个人。”
“我们谷里的账目,现在柳氏那边是由林柜在打理。今天过去对账,属下发现,她用的一些记账的法子,跟我们月牙谷的手法很像。”
李成竹道:“林柜的夫家好像是洛州的一户渔民?”
“这个属下倒不清楚。只是听柳大夫说,林柜五六年前受了伤,从前的事都不记得了,似乎没说起哪家的人,更不要说从哪里学的记账法子。所以究竟师从何方,她自己也不知道。甚至还央属下如果找到什么线索要告知他们。”
“有这样的事?”王神风道:“难不成这位林柜是我们账房哪位的家眷吗?”
“但是并未听说有谁家遗失了家眷……她娘家是润州的。”
“既有娘家的家人,又怎会不知道夫家呢?”
孙总管有些不好意思:“这个,我也没有细问。”
李成竹已经端起茶杯,显出对这种家长里短很不耐烦的神色来:“算了,日后有机会再慢慢追究吧。今天先这样。”
总管们纷纷起身出去。
外面彤云密布。
孙总管矮身在廊下取伞,忽然背后被人拍了一下,“孙总管。”
谷主的脸色有点黑:“你刚才说,那个林木叶受伤失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