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夫正给一个镖师包扎,手上用了些力气,他抽了口气:“正是。阁下是……”
瞧唐公子往他们面前一站的内力,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
唐公子露出一个促狭的笑,“润州不大,最近长月会盟,还有空房的客栈可不多。朱雀路的‘祥来客栈’,倒是远近闻名。诸位要是现在过去定几个房间,还是来得及今晚接郭公子入住的。”
那个镖师吃了一惊,“难道医馆不留病人?”
唐公子又一笑:“在下提前留一句罢了。留不留病人,还是大夫说了算。”
那位郭小公子伤病不轻,唐公子这样说,必定又什么缘故在里头。
几个镖师满腹疑狐,到底先派出一个伤得较轻的镖师出去了。
两个时辰以后手术完,柳云婷边净手边道:“这位郭公子没什么大碍了,他身上的‘点钩’之毒已解,胸骨已经接上,我用夹板固定住,你们接他的时候,小心不要碰见伤处。回去之后静养,戒色戒辛。余的伤口处包扎,一日一换,我这儿有合疮的‘凝止丸’,你们若是想要,每次用少量开水化开,敷在伤口附近即可。要是你们有另外的疗伤圣药,也可给他服用。今天原该会发烧的,但这位郭公子年轻力强底子好,只要你们多注意给他喂水,就不会有什么大碍。”
说着净手毕,接过来弟子递给她的药包,给镖师们道:“这是几副清热生血的药,一日一包,每包煎五次兑成一碗,饱食之后给他服用,共服七天。药尽之前,以粥汤类饮食为佳,其余益气补血的药品,可以多吃。”
这样说完,就要往里走。一个镖师拦道:“且慢。大夫既然说六师兄宜静卧,此刻外面恐有暴雨,师兄刚刚手术毕,敢请留师兄在此一宿,待明日清晨再走。”
柳云婷皱了一下眉头:“郭公子的麻沸散药力未过,现在移动是最好时间。要等到麻沸散药力过去再腾挪,恐怕他会疼得昏厥,那时伤口开崩,可就麻烦了。”
外面彤云密布,眼见就是暴雨倾城。几个镖师无法,把车停在医馆门口,将郭公子抬进车里。
一个的人拿着两把油纸伞站在医馆门边,留心看了两眼马车门楣上的金色徽标,走进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