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么说,晚生是该尽力一试?”
老者哈哈大笑:“你小小年纪就能把武氏的轻功精髓悟透,也算后生可畏。不过我今天没打算动手。你还要留在这儿,咱们后会有期。”说完转身离去,消失在绿油油的稻田中。
陆饮果犹豫片刻,没有追上去。
不管他是找谁的,目前看来都不急。他背着手,昂首挺胸,慢慢散步回家。
到了院外,远远看见灯龛上的昏暗的长明灯光。在润州,这种供龛一般是起土建房的时候供立的土地神龛,但是这个石龛只供着灯,变成了一个纯粹的灯龛。那天晚上大雨滂沱视线迷蒙,就是被这盏灯吸引他才找得到可以栖身的柴房。今天他买了一瓶新的油,给长明灯加满了,灯光似乎也没有比那天晚上的更亮堂些。
厨房的门开着,他走进去。灶台锅中的水再滋滋沸腾,林木叶坐在灶前翻看一本书。听见他进来的声音,她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就像一个闲坐在贵妃榻上的贵妇人在慵懒地抬头看着给她侍茶的童仆。
稍纵即逝。
下一刻,她又是那个安安静静的木叶子,用安安静静的眼神问他:“回来了?”
陆饮果怀疑刚才不过是自己出现的幻觉。很快他就醒悟过来:“我回来了。刚胡木匠说屏风没问题,我一会儿过去再看查看下。你也还没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