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戴总管听见郭晾的哭声,正自诧异,忽然脖颈一痛,被傅掌门敲晕过去,仍旧提了腰带,从屋顶落回廊前,放在椅上。傅掌门走进郭意的房间,见郭晾坐在床头,抱着郭意嚎哭长啸。他想起昔日师父教导之恩,师弟同门之情,心中也伤心难奈,又怕郭晾如此长啸伤元,一掌贴在郭晾后背,劝道:“十九师弟,节哀。”说着自己也落下泪来。
郭晾只觉后背源源有热气传进体内,原来冷寒寂寥一片的灵台渐渐回暖,神智缓缓清明,哭啸之声也渐渐停止。他回头,看见是大师兄,想要出声,只是心中悲戚,一时说不出话来。
郭晾的啸声一停,原本运息抵抗而又内息不足的人,纷纷吐出一口血来。白果放下双手,面色发白。柳云婷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吐血,略觉心安,想他小小年纪,居然内力修为如此深厚,也是难得。正要开口夸他两句,眼角一闪,见三徒弟带着唐鳌走进来。
唐鳌看不见,她说:“你们怎么进来的?”
唐鳌听见她的声音平稳无事,这才放下心来,道:“门口的人被震晕了,剩下的三四个被我点了穴,没人守,就大大方方的进来了。”
柳云婷四顾,一楼郭氏门人晕的晕伤的伤,还醒着的几个人看上去也不是唐鳌的对手,道:“好机会,咱们也趁机溜吧。”
唐鳌道:“不跟他们道别?”
“道什么别呀,”柳云婷悄悄道:“我就是好奇过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要查案的话,我可没时间奉陪。”
唐鳌道:“那好,走吧。”
柳云婷将镇尺压在她写好的几张纸上面,挽着唐鳌的手,对还醒着的郭氏门人道:“我写完了。刚好我相公来接我,这就先告辞了。”
郭氏门人中有认得唐鳌的,喊住同门不敢拦,眼睁睁看他们一行四个人走了出去。出了门口进了马车,柳云婷道:“原来花河长啸真这么厉害。”
唐鳌道:“这个功夫其实是郭晾所创,郭意毕竟年轻,其精深不足其父的五分之一。只是他当年以这招成名,还上了公子榜,郭晾替儿子惜名,没有说破,所以世人多以为是郭意的绝学。”
柳云婷道:“哦,原来这样。”
唐鳌道:“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
柳云婷道:“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