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饮果笑着摇摇头,不知道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的意思,还是无话可说的意思。
“好吧——你是怎么得救的?”
“当时引发了体内旧伤,加上淋了一些雨,所以发烧了,本来想借这家的柴房睡一夜,然后被发现了,喂了退烧药,就得救了。”
后面的事就不用再问了。
王植略道:“我们全天下地找你,丹州都快翻得底朝天了,万万没想到你居然在润州。”
陆饮果笑道:“我也没想到这么侥幸,几乎没有人认识我;认得我的人居然也愿意替我守着行藏。”
“你现在什么打算呢?一直呆这儿。”
“你呢?你这次来找我,有什么打算?”
王植略道:“我本来就是想来看看你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然后听听你想干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干——但你我都知道不可能。”
“要走么?”
陆饮果默然无语。
王植略道:“虽然我明知这样劝你不厚道,但是……现在乱成这个样子,你我若是都走了,恐怕大厦将倾。”
“如果我真不厚道,我会去推一把。但是我在这儿安安静静躲着,一声不吭地躲着。师弟,我觉得我已经尽了所有的道义了——你也是,长孙也是。”
“你想怎么做?”
“好看、好听的是学满出师、自立门户。”
王植略迟疑道:“只有这条路了?”
“……念在师伯和师兄弟的情分上。”
“……你什么时候决定的?”
“……最近。”
“什么时候去做?”
“现在丹州大局已定,什么时候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