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你叫陆饮果,只是我不知道陆饮果是谁而已。”
陆饮果微微点头。她从来没有叫过他的名字,不管是白果还是陆饮果,也可能是因为他们总在彼此眼前,名字这种称呼显得多余。所以她究竟知道不知道他的事,就显得没那么重要,好像她究竟认识的是白果还是陆饮果一样,没那么重要。
“从这里你可以看出来,我没有对你说过假话。”陆饮果道。
“当然,难道我曾对你说过假话?”林木叶微扬下巴。
“但我将来也不会对你说谎。”
林木叶笑了笑,想讽刺一句难道你这少年人片面的真话又有什么可值得相信的,转念想哪里有什么将来,恐怕以后连话也说不上,何况真话假话。
可是他说的是“但”这个字,好像笃定了她做不到一样。她潜意识觉得这句话并没有什么错,所以顺着他的意思脱口而出:“我不能。”
白果笑笑,没有说话。
“这几天会有很多人来找你吗?”
“或许会有两三个。”
“会动刀动枪吗?”她可不认为刚刚那个来的如花似玉的男人带的那把剑只是装饰用的。
白果想了想:“应该不会。”
林木叶道:“‘或许’‘应该’这种词是不会叫人安心的。”
白果说:“难道你一开始收留我的时候没想到这种事?”
林木叶低头想了想,说:“也是。”
说完她站起来,坦然道:“睡觉吧。明天开始我就回医馆当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