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伯听了,想要开口劝她。
林木叶道:“我说的是实情。假如袁家是好心来问婚约,我怎可再嫁?假如袁家当年对我家见死不救,我又怎可嫁?既然总归是不能结婚,而且婚约真假难辨,我们还是当没有这一回事好了。为了防节外生枝,我不会出面,你也不要跟袁家人说起的我的任何事。”
说罢又将要跟袁家人说的话教了两三遍,余伯记住了。
“那两张画和那册婚书也一起还给他们。”林木叶送余伯出客室,叮嘱道。
“我知道——小姐,一段时间没见,你说话好多了。”
林木叶愣了一下,笑道:“是么——你见了他们,他们要是有明确答复了,你再来找我。按我想,他们可能还要把消息送回去,然后才会给我们回话。你不用急着来回跑。”
余伯道:“没关系,我腿脚还快,多跑几趟无所谓。”
林木叶道:“现在不是农忙时候么,你田里忙。而且万一他们硬要知道我的事,说不定会跟着你找到我,反而不好。”
她这么说,再看余伯脸色,觉得他应该听进去了。这才安心送他出了医馆大门。
刚转身,冯大夫道:“先生叫你有空去找她,在药房。”
林木叶到药房,柳云婷正在拣药。
“余伯走了?家里没什么事吧?”
“没什么事。我上次说要去达州,他就一直以为我在达州,所以跑医馆来,想医馆传信给我。”
“嗯。”柳云婷放下拣药的竹筛,道:“上次去你家听你说话,就觉得你说话顺当许多。今天再听更是如此。最近有吃什么润喉的药吗?”
林木叶摇摇头:“没有,除了刚开始时膝盖的伤,没再吃要药。”
柳云婷让她坐下,细细检查了她的喉咙。
“看样子是比去年好多了。是不是你最近话说得多了,也有锻炼的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