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里商议启程去扁鹊镇的日子,因为许多事情已经提前准备,所以时间就定在三天以后。问林木叶有没有意见,林木叶想了想,说好。
这天她平安无事地回到家里,白果正坐在厨房门口的竹凳上看一封信条,挽着袖子,湖水绿的长衫下摆折进腰带,旁边有一只白色的鸽子在屋檐下闲庭信步,咕咕地叫。
“回来了?”白果将信折好放进胸前,站起来,拿起劈柴的斧子——想来他刚才是劈柴劈到一半信鸽忽然来了——走到院中接着劈柴:“饭菜已经煮好了,你要现在吃,还是再等一会儿?”
他一边说话,一边手起斧落,动作很是干脆娴熟。
“柴草不是还有很多?”她昨天才看柴草间里堆满了半间。
“反正也没事,多储备一些。”
他将很快将最后一堆柴劈好搬进柴房码好,边洗手边道:“吃饭吗?”
六个菜,小白粥,味道极好。在这里这段时间,他的厨艺倒是锻炼得突飞猛进。
吃过饭,又是照常的洗衣服。白果在井边用砖头砌了一个台子,林木叶站着洗衣服刚好。
洗完衣服,照例应该是林木叶坐在灯下看书,白果在院中练剑。
但是白果今天没有练剑。
他站在林木叶坐着的桌前,似乎有话说。
林木叶看着他。
白果坐下,顿了顿,道:“我离开的日子定了。”
“什么时候?”
“后天。”
“哦。”后天挺好。大后天她去扁鹊镇,这个房子还是她锁好了再走得好。她有些莫名的尴尬和紧张,不知道该拿着书呢,还是该放下书。她没话找话地问了一句:“后天什么时候?”
“后天……一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