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饮果道:“如果真要说起来,我大概不属于这里面任何一类。不过象机门内的许多事情,实在不好向李谷主解释。这是我们的门规,还望见谅。”
“那么陆公子亲上月牙谷向我示警的这份人情,我是该算在象机门的身上呢,还是算在陆公子的身上?”
“象机门没有需要李谷主承情的地方,不如就算在我身上吧。”
李成竹为他这份轻狂笑了起来:“陆公子想要我如何报答这份人情呢?”
陆饮果道:“现在我还没想到。只好说这是我象机门应做的事情。谷主如果将来遇到了机会,行事中给我一个便利就行。如果没有,那也不必强求。”
他说着,居然打了一个哈欠,他赶紧道歉,“李谷主见笑了。”
李成竹左右看看,说:“不知道上次跟陆公子一起进山的那位林掌柜,现在和陆公子一起吗?”
陆饮果道:“并未在一起。她已经启程回润州了。李谷主找她有事?”
李成竹淡淡一笑,道:“一二小事,既然不在,那就罢了。陆公子看来颇为劳累,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陆饮果将他送出花厅,转身走回房里,沾着枕头就睡。
这一觉睡得极为香甜,醒来时一个人站在他的床头。
陆饮果将凭符用信封装好,糊了口,叫来苏氏的下人吩咐:“送到洛州月牙会馆,就说是我送的,一定要亲自送到李谷主手中。”
“是。”
“苏先生回来了吗?”
“刚回来,还带了一位客人回来。吩咐说公子醒了,请移驾去东厢见一见客人。”
陆饮果想应当是生意上往来的客商,换了一身衣裳,过去东厢,看见那个客人时只觉手脚一凉,头昏昏也听不清苏吉说了些什么,舌麻麻也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等不知道何时苏岁言走了,东厢厅里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他才终于觉得应该问候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