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痛苦的回忆,也是与同伴并肩作战的美好记忆,身体上的病痛并不足后期的一半,是可以忍耐的范畴。至少能握得住刀,站得起身,他尽了最大努力战斗到了最后一刻,殉身也是心甘情愿的。
千圣用沾染了血迹的袖子擦了一把嘴角,握着断刀站了起来,“我还是第一次以这个角度来回忆往事,这样看来,当时的我还真是帅气啊。”
身边的浪人嘶吼着,然后化为了碎片,千圣调整了额头上的护额,直起了背。
他朝着前方走了一步,脚下的触感忽然变了,有些柔软的地面让他回过了头,果然,太宰治坐在办公桌前,微笑地看着他。
这里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办公室,也是他熟悉的地方。
“这次是你吗?”千圣呼出了一口气,平静地问道。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太宰语气平和,指了指千圣身上的衣服,“这是见首领的合适仪表吗?”
千圣身上穿着新选组初期的浅葱色羽织,上面有着在池田屋战斗时留下的裂口,沾染了敌人的血,然而更多的是他自己的。
“这是男人的勋章。”千圣不在乎地说道。
“好吧。”太宰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伸出手示意他坐在自己对面的椅子上,开门见山地说道,“在你醒来之前,我有话要对你说,总司。”
千圣有些错愕地看着他,如果这是在幻境里,太宰知道他的名字也没什么奇怪的,并且他觉得太宰大概早就猜出来了。虽说他打算保密,但也没有特别认真的隐瞒,以太宰的才智,猜不出来的可能性和中一百万彩票的几率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