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一方将领,他们自然知道领军作战时天时、地利、人和的重要性,并非用了容小侯的作战方法便能打胜仗,但这心里总是痒痒,非要好好研究一番才舒服。
这就如同厨师研究菜谱,乐师研究乐谱,秀才研究圣贤书一般了,归根结底不过是职业病罢了。
吴忧当即命人准备好笔墨纸砚,一群人也颇有些好奇,挪了几步前来围观。
“报——”
正在这时,帐帘被人掀开,一名士兵风一般卷来,“禀将军,猫将军又带领周军在城外叫嚣了,还,还派了一名士兵在……”
“在什么?婆婆妈妈娘啦吧唧的,快说!”
小兵鬓边青筋暴起,愤怒地道:“在我们城下撒尿!”
砰——
吴忧一拳打在书案上,程念笔尖的墨水滴落在宣纸上,洇黑了字迹。耳旁炸开吴忧的咆哮,“他娘的,这群小崽子真是欠杀,走,随本将军去看看!”
一群人气势汹汹出帐去,程念将羊豪置于笔搁上,默默起身跟上。
坚固城墙之上,秋风猎猎,拂得军旗招摇。城下一片欢呼叫嚣,吴忧双手叉腰,怒目横眉,对着马背上的虎林沉气而哮:“猫孙儿,才一日不被爷爷削,你又皮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