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一愣,压低的声音略含喜意,“哥哥?”
“嗯。”
月亮不知何时破开乌云,皎洁月光柔柔洒下,似给周围葱笼的花木披上一层薄薄的透明鲛绡,一张丰神俊朗的脸半隐在微敞的窗棂外。
窗外着实不是个说体己话的好地方,她忙将程昀迎进屋里。两人不过方说上几句话,程昀便将喝茶的被子拢近袖子里,起身道:“有人来了。”
话音犹未落,屋外响起徐徐敲门声,伴随容策清越的嗓音,“乖乖,还没睡?”
程昀在程念的示意下躲进檀木屏风后的浴桶里。
程念嗯啊一声,故作哈欠道:“正准备入寝,已经上榻了。”
容策这厮一向不按常理出牌,闻言,哦一声,推门而入,“既未入寝,那我进来了。”
程念忙放下薄纱床帘,拉被子裹住身躯。帐纱之外容策大步走来,似老夫老妻般毫不避讳挑开纱帐,在榻边坐下。
眼光上下扫视程念一眼——她着一袭雪白中衣,一瀑柔顺的黑发侧束在左胸前,纤细的雪颈下是一片白腻似雪的肌肤,似月光照雪,干净圣洁到令人不敢染指。
程念被他敲得不自在,正欲拉高被子挡住上身,却听他道:“怎么不脱||衣服?”
程念一愣,“为何要脱||衣服?”
容策反问:“不脱怎么睡觉?”
程念双眸微睁,被这没由来的话问懵了,“睡,睡,睡哪种觉?”
容策便知她想歪了,有心捉弄她,凑过身去,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在她耳边低低道:“你想睡哪种,我们就睡哪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