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便被慕成打断,“平身。”
目光一一掠过院内的人,最后准确落在程念身上,恰时程念也抬起头来,四目交错,情深难诉。
只一瞬间,如石子投湖般,他的眼中漾出一圈柔情。
她消瘦了许多。
帝王临驾,屋中的人纷纷出来迎接。慕成面无表情,眼角眉梢端的是稳重平静,大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态。
他示意容策不必行礼,转而问府医,“怎么回事?”
府医忙跪地行礼,眼睛盯着地面,答道:“回陛下,今日乃休沐日,仆人们早晨前来唤国公爷用膳,半晌不听应答,便以为国公大人还在寝着,便不敢打扰。直至午时前来唤国公爷用午膳才发觉不对,慌忙进屋查看时国公爷…已经没……没气儿了!”
眉头几不可察蹙了蹙,嗓音一贯沉稳,“可查出什么了?”
“回陛下,臣检查时发现国公爷的舌苔颜色颇深,隐隐有泛紫的迹象,但外表却查不出任何问题,恐怕伤在内脏,要……要验尸一番才能知晓其中原由。”
府医指的验尸,乃行刀开肚。
元徽帝身后侍奉着宫廷御医,得皇帝示意后忙跟着府医进屋查探。
他甚至不问容策与云空是否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