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旦有要哭的预征,天空就闷雷滚滚的。张延卿有点头痛,心想,日后若是教育它该怎么办?打它?它哭起来又会不会淹了蜀山?
张延卿看了一眼天空,叹了一口气,一把抓住了它的角,用力往外一拉,跟拔萝卜似的把它从泥洞里整只拔了出来。
龙龙化做人形,被张延卿拎在手里,摇头晃尾,还不忘讨好的呼唤一下他:“师尊尊……”
“……”张延卿未应,把它拎了回去,就像拎着一个被捉住的顽皮小孩儿。
他的右臂上伤口很深,指尖还在滴血,一路上,鲜血撒过之处,遍地生花,生机勃勃,一片奇像异景。
因为身体的特殊体质,他受伤后,伤口总是能愈合得极快,根本不需要他用灵力去修复。
对此,张延卿自己倒是不以为然,依旧那副淡漠的表情,好似对着一切已经习惯很久了。
相反的,龙龙却严重多了。
几天过去了,金线割开的伤口还是久久难以愈合,渗着甜腻的血液,就连之前手腕上被太叔宇割开的伤口依然还留存着。
不但难以愈合,刀口的肉都烂了,红肿得胳膊和手掌都大了一圈,一眼望去,触目惊心。
上了几天草药,那於肿才消退。
学房里:
朗诵声声音嘹亮,波澜起伏。
“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
弟子们端正而坐,整齐有序,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坐在前方讲道悟道的张延卿。
学房走廊上:
龙龙盘坐在地,一边舔着伤口,一边往学房里探望,张延卿给它上的草药,没一会功夫全被舔得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