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长辈放八枚铜板在枕头下压胜,给孩子祈求平安。那个习俗,第二天早上很惊喜的。”
沈冬蓝摇头,一脸茫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穷,铜板子都难见。哪里还会有人给我送钱。”
缚小司怔了怔,无意戳到深冬蓝的痛处,他便不想在说下去了,继续收拾着碗筷了。
沈冬蓝疑惑:“师兄你怎么不说话了?”
“没……”缚小司端起摞成小山的碗,道:“只是突然想我额娘了。在我小时候,她就会这样给我惊喜。”
沈冬蓝站了起来,帮他分担着杂物,说道:“你想有什么用?咱们又不能下山,也没办法啊。”
缚小司微微一笑:“嗯,不想了。”
次日:
蜀山祭祖。
镇阳宫前殿,上千名弟子们穿戴整齐,聚集于此,行着跪拜之礼。由圆融坐下弟子领头,一拜山,二拜天,三祭先祖,四拜地。
流程繁琐,端庄肃穆。
半日之久,祭祖才结束。
上千弟子齐聚一堂,按分阶而坐,辈分最高的离得掌门和太上尊最近。
像元阳殿这种晚辈,就和鹤来峰一群少年们坐在最后一桌,等待着人上药菜和热腾腾的米饭。
张延卿牵着蹒跚学步的龙龙走了进来,小家伙似乎还不是很习惯穿鞋,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像踩在水洼里一样,弹抖着脚丫,煞是可爱。
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二十多个年岁不大的弟子。
沈冬蓝和缚小司为首,两人吃力的抬进来一个巨大的木盆子搁置在了桌子上,着实吓了鹤来峰众弟子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