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卿没说话,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拿起了他们喝粥的碗,在他们逐渐惊恐的视线下割开了自己的手心。
鲜红的血珠在积满了三四个大碗。
缚小司急道:“师尊你这是干嘛?”
血还在流淌,在他手心里挤出,张延卿面无波澜,淡淡道:“我的血……能使朽木生花,毒水变净……喝下去,能抑制你们体内毒素一阵。”
缚小司红了眼:“师尊你听见了?”
张延卿面无表情:“吵得那么大声,不听见也难。”
“……”“我们错了。”
“喝了。”张延卿收手,道:“四五天时间差不多了。半个月内在赶回蜀山,来得及。”
“不行。”沈冬蓝突然开口:“师尊你想什么呢?让我们喝你的血?这是人干的事儿么?”
少年们怯懦应和:“对啊……”
“我沈冬蓝就算真的被这花瘟弄死了,也绝对不会喝师尊你一口血的。”顿了顿,低下了头:“我虽读书少……但我知道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张延卿淡定的撩着被血染红的袖子:“嗯,那就不喝。去好好收拾一番,去找个阴凉的地方待着。”
沈冬蓝挠了挠后脑勺:“待着干什么?”
张延卿:“等死。”
“……”
张延卿离开了,剩下少年们围着血碗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抉择。
“我喝。”犹豫了好几番,缚小司第一个站了出来。毕竟他是大弟子,师尊说什么,他听话就对了。
想着,拿起碗就喝了一口。
砸吧砸吧嘴:“还挺甜。”
一人问:“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