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小司双眼一瞪,表情如吃了秤砣。
见他如此惊讶,张延卿微微皱眉:“怎么了?”
缚小司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心虚到脸都红了,嘴巴上却还在撒着谎:“没,没什么……那那那师尊我先走了!”
说完,他慌慌忙忙走了,还是御剑走的,去的不是元阳殿方向,而是蜀尖塔的方向。
张延卿脸色沉了沉,不紧不慢,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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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你们快走!别喝了!师尊要来这!”缚小司冲进了酒窖,把两个窝在角落里喝得醉醺醺的大少年给拖了出来。
“师兄……你别拽我角,疼……”后者在撒娇,语气黏腻腻的。
“师兄……”他又哼哼唧唧了一声。
这一哼,如蜜罐子摔碎了,糖浆撒满心底,几乎没谁招架得住,就连缚小司的心尖都颤了两下。
少年俊秀异常的脸上浮起两片红霞,一双内勾外翘的桃花眼迷离的眯着,望人一眼仿佛能将人魂儿都勾了去。
面容讨喜,加上性格爱撒娇,这就是为什么蜀山女弟子们有事没事就喜欢往元阳殿跑的原因。
“啊……抱歉。”缚小司松开了他的角。
那少年动了动,拎起了一个不大的酒坛子,和沈冬蓝背靠着背,碰撞饮酒,跟个连体婴儿一样。
少年勾唇笑了:“无所谓……反正,跑不掉了……那个冷面人,提着剑来了。”顿了顿,语气有些苍凉:“来,找我的。”
张延卿来了,但是并没有去酒窖。
他将长白剑好好归置在了蜀尖塔里。
住在里头白头翁躺在睡觉,他这一睡,五雷轰顶都惊不醒,难怪那些个调皮捣蛋能轻松进了他的酒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