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小司刚一进屋,一股子浓郁的酒味呛得他差点没退出去。
沈冬蓝大字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缚小司捏着鼻子,走了过去,问:“冬蓝?你醒着还是睡着的?”
沈冬蓝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醒着……不过也快了。”
缚小司:“快什么?”
他红着一张坐了起来,嘿嘿傻笑:“快要发疯了?”
缚小司收拾着桌上凌乱的杯具,嘲讽道:“你发疯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用得着特意提醒我么?”
“唔……想吐了。”沈冬蓝脱下了外套,松了松领子,又倒了下去。
缚小司皱皱眉:“我去给你煮碗醒酒汤。”
他招了招手:“不必。我没醉……”
缚小司叹了一口气:“本来是想找你有事的,未想你这般不靠谱。”
沈冬蓝问:“什么事?”
他摇摇头:“没什么。你休息吧,别吐在我床上。”
他转身就想走,这时沈冬蓝说话了,声音格外低落:“师兄……你这般……不喜我了?现在连管都懒得管我了……你以前……不这样的……对我很好的……”
缚小司怔了怔,转过头看了去,:“你想多了。我只是……”
“只是什么?”沈冬蓝坐了起来,睁着一双疲惫的眼睛看他,:“只是觉得我烦?觉得我一直骚扰你让你恶心了?”
缚小司身体有些僵硬:“冬蓝……”
“行了我知道是这样。”沈冬蓝晃了晃脑袋,往里屋走去:“没事的……我没事的师兄,你就当我放了个屁,等会我就忘记了。”
缚小司攥紧拳头,冲着那落寞的背影低喝道:“我从来都没讨厌过你!也没有觉得你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