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明眸善睐,巧笑嫣然的少女,从后面盈盈走出,拜倒在地,黄莺儿般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是龟兹语,别人也听不懂。
只听龟兹王捋须笑道:“王妃的病体已有了起色,就让她出来坐坐也好。”
成是非嬉笑道:“莫非是王妃也想出来瞧瞧女婿吗?”作为大哥的“好弟弟”,成是非知道胡铁花即将成亲,可没少打趣后者。
龟兹王笑道:“正是如此,她缠绵病榻已有许久,不想今日有了喜事,她竟能出来走动了,莫非这就是中原人士所谓的冲喜所致?”
笑声中,已有几个锦衣少女,扶着个长裙曳地,云鬓微乱,仪态高贵,不可方物的丽人,缓缓走了出来。
她星眸微晕,面上还带着三分病容,却更平添几分娇艳,她年纪虽已不小,但看来却仍是艳光照人,天姿国色。
大部分人都不禁垂下了头,不敢平视,惟有云天涯、楚留香、陆小凤三人,认为上天既造出了这样的绝色,若不能欣赏,此不但辜负了上天的好意,而且简直是在虐待自己。
可说是风流(?)之人所见略同。
琵琶公主已巧笑着迎了过去,龟兹王也站了起来,嘴里有些慌忙地道:“还不快扶王妃坐下,快快外面的帘子为何还不拉起?”
这位风流自赏的龟兹王,对他的王妃,显然珍爱已极,就像是生怕她忽又凌风而去。
龟兹王妃盈盈坐了下来,她虽然坐着不动,但眼波一瞬间,已是风情万种,令人几乎不能呼吸。
琵琶公主竟指着胡铁花笑道“就是他”!胡铁花只觉全身的血都“轰”地冲到头上来了。
龟兹王妃嫣然道:“好!很好!”
她伸出白玉般的纤纤玉手一挥,后面的少女已托着个玉盘过来,玉盘上宝光灿烂,也不知道有多少宝物。
琵琶公主笑道:“这是我母亲给你的,收下吧!”
这次胡铁花非但不敢推辞,连客气话都说不出来了。
其他人可没有当事人胡铁花这般“上头”,他们显然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怎么这龟兹公主的做派,全不像个待嫁新妇?难道这就是龟兹国的风俗吗?
云天涯见状,只是笑而不语。
忽然,他灵觉闪动,好似从对面王妃身上察觉到了一股异样气息,这股气息似有若无,等他想仔细感应时,又没了踪影。
原本笑吟吟的云天涯,神色忽然有些沉寂,开始全力感知起来。
越是感知,云天涯的眉头皱得越深,他竟丝毫也察觉不到什么了!
他非常相信自身灵觉,可能会感应不到,但绝不会出错!先前的异样气息他肯定不是错觉。
莫说同为宗师,即使大宗师强者也少有能瞒过自己感知者。莫非龟兹王妃还是个隐藏天人不成?他直接否定了这一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