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天机老人”与云天涯、燕南天并不是偶遇，或者说，他是专门为了云天涯而来，只不过没想到还意外碰到了燕南天。

身为以情报为主业的家族，对于如云天涯这般的后起之秀，自然会投以关注。

然而，对方的崛起速度实在太快，使得孙家的当主“天机老人”孙白发不得不亲自出马。

虽然没有恶意，但任谁都不会愿意被旁人搜集了自身情报。

时至今日，孙家对于云天涯的情报大多是通过旁人叙述得来，根本无法靠近对方半分。

及至现在，孙白发真正面对云天涯之后，他竟感觉到了一丝丝恐惧。

人老精，鬼老灵。

闯荡江湖大半辈子的天机老人，阅历之丰富可说少有人及，早已练就一双雪亮的招子。

他惊骇地发现，若是眼前的年轻人决心取自己性命，灵觉给出的反馈是“十死无生”！

燕南天固然也不简单，可和云天涯一比，却要差上许多。

一滴冷汗自天机老人的鬓角滑落。

“孙前辈？”云天涯疑惑地看着孙白发。

天机老人闻言，立马定神，将一些不好的想法甩出了脑海。

“不好意思，年纪大了就是容易走神。”天机老人嘿嘿一笑。

一边的少女有些不乐意，道：“爷爷才不老呢！你可还要活上好久好久！”

“哈哈，那爷爷岂不是成了老王八？”老头挤眉弄眼地看着自家孙女。

“爷爷～！”少女撅着嘴，一副不依的样子。

孙白发转过头，微带歉意道：“让诸位见笑了，此是老头子的孙女，孙小红。”

“小红，还不快来打声招呼？”

孙小红大大方方地和在座众人见了礼，众人自是客气地回到。

“孙前辈，不知你对即将到来的那场决战之结果，是何看法？谁的胜算更大？”云天涯饮尽杯酒，开口问到。

余者亦好奇地竖起了耳朵。

天机老人捋了两把胡须，分析道：“叶孤城与西门吹雪皆是不世出的剑道奇才，自小练剑，未及弱冠便已成名。然前者更长于后者，虽然对天赋异禀之辈来说年龄并不是问题，但这不适用于两个同等天才。”

“那前辈的意思是叶孤城的赢面更大了？”寇仲道。

然而，天机老人却摇摇头，接着道：“不，对于真正的剑客来说，只要境界相仿，功力深一些浅一些，并不是那么重要。叶孤城练的是极致完美的剑法，西门吹雪追求的是无情剑道，两者各自走向某个极端。最后的胜负，全在于他们决斗时的状态。”

闻言，不止寇仲，在场好些人都懵了。

“啊这。。。说和没说有什么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