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让小弟变得健康,无法给他提供好的环境,现在熬药都能发呆。

“怎么会。”

陶青忽然心里一软,“你何必将担子都挑到自己身上。”

“可我不能不挑这担子。”

周福临抿唇,将汤药倒进碗里,再用另一个碗来回换着倒,以便加速降温。

他垂下眼睫,在眼睑处投下阴影:“爹娘都不在了,我还能靠谁?靠妻主,靠得住么?”

难不成将小弟丢弃?倘若他真能狠心这么做,也就不会每次相看人家,在对方表明小弟是拖油瓶时,立马回绝亲事。

“你是个好兄长。”陶青道。

其实阿盼的病也不是什么绝症,陶青摸了摸下巴,她可以帮周福临一把。

不过这会儿她没说。周福临自尊心强,不一定肯接受她的资助。

而且自己以什么立场帮忙呢,单单因为好心?

陶青不会一直待在柳巷,只是暂时住在这儿,避过某些人的追寻罢了。

她承认自己对这个男子有兴趣,但不确定是否真的对他动心。不确定,就不敢承诺。

药不烫了,周福临端着碗,去哄小弟喝药。

小孩子最不喜欢苦,每次看到阿盼皱着脸喝药,周福临都很难受。

“不想喝。”

阿盼躺着,小脑袋偏偏向一边,捂住嘴。

“哥哥给你买了糖,你喝药立刻吃,不会很苦的。”周福临道。

“我来吧。”